在田齐取消了放奴令和消权令之后,领地内奴隶需求激增。不少北迁流民迫于生计,卖儿女为奴。为了防止逼良为奴的事情发生,田齐又紧急发布了畜奴令。

田齐规定,除了原有奴隶可以相互买卖之外,新增奴隶必须从战俘、罪犯家属之中产生。如果有买良民为奴者,逐出军府。

这次灭亡夫余和高句丽,府军最高兴的不是得到多少金钱,多少土地,而是得到了不少青壮奴隶。有了奴隶,可以耕种更多土地,放牧更多牛羊,繁盛家族产业。

田齐回到将军府中,本打算设庆功宴,与众千户、军侯畅饮寻欢。但各千户、军侯皆摇头不喜,请求田齐把庆功宴延后几天。

田齐不解,询问因由。众千户皆哈哈大笑,回复田齐,府军士兵都在等他们回去主持统计缴获,分发奖赏。

田齐摇头苦笑,只得挥手散了军议,笑骂各千户,赶紧滚蛋。

众人哈哈大笑,一哄而散。

田齐回到将军府后宅,高卉和乔环没有出门来迎,只令叶香和乔薇来接田齐回家,伺候田齐沐浴。

田齐十分不满,与叶香和乔薇报怨道:“我已取消了放奴令和消权令,夫人还不肯原谅我吗?”

叶香和乔薇轻声一笑,回复田齐:“两位夫人忙着与苏双、沮授点算此战收获,无暇理会将军,请将军见谅。”

田齐无奈摇了摇头,暗叹一声:结婚后的女人眼中,只有孩子和钱。

叶香和乔薇指挥侍女准备好浴桶,请田齐入浴室沐浴更衣。

田齐吩咐叶香,也给陈到和张任准备浴桶和居家衣袍。

叶香冲乔薇点了点头,乔薇请陈到和张任随她去往旁边浴室。陈到和张任行礼而退。

陈到家人就在凤城,他打算在将军府沐浴一番,与张任交接好将军府防务,就返回自己家中。

张任也将家眷接来了辽东,但安置在求生军领地之内,不在凤城。他身为田齐贴身亲卫,平时应居于将军府中。他的起居自然应有将军府管事安排。

张任行礼退下,先请示陈到,接管府中防务,然后与陈到一同跟随乔微前往旁边浴室沐浴更衣。

田齐进到浴室,准备脱衣,却见叶香留于屋内,并无退下之意。田齐尴尬一笑,准备张口令叶香退下。叶香却主动上前,帮田齐解衣。

田齐连忙推拒,却被叶香一把抱住。叶香扑在田齐怀中,轻声说道:“两位夫人身体不便,令我今晚伺候将军。”

田齐轻叹一声,没有再将叶香推开。陈到曾经与田齐说过,叶香假扮高卉,陪田齐在京中隐居数年,没有人再敢娶叶香为妻。

叶香见田齐不再抗拒自己,心中一喜,羞涩一笑,帮田齐解了衣甲,扶田齐一同走进浴桶。

浴桶中铺了鲜花,旁边点了檀香,水温不凉不热。田齐躺在桶中,将头倚靠在叶香怀中,轻轻闭目,任由叶香帮自己洗浴。

叶香将田齐的头抱在怀中,轻轻撩水,帮他洗头按摩。田齐疲累尽消,尽享温柔。

田齐和叶香的鸳鸯浴直洗了一个下午。

田齐神采奕奕走出浴室,叶香却感觉身体发软,下身隐隐作痛。

田齐扶着叶香来到后院正堂。

高卉和乔环已令奴仆摆好家宴,含笑看着田齐和叶香两人进入正堂。

田齐尴尬一笑,放开叶香,走到主案,独自坐下。

高卉向叶香轻轻招手,令她坐到自己身边。乔环吩咐乔薇上菜开宴。

高卉、乔环带着田秦和田越一同举杯向田齐敬酒。田齐举杯对高卉和乔环说道:“我这一次出征,历尽艰险,回到家中,却不及金银财宝得两位夫人欢喜,可悲可叹。”

高卉和乔环一起轻哼一声,不理睬田齐。田秦和田越假装什么也没听到,只埋头吃菜。叶香尴尬的垂下了头,也不敢出声。

高卉轻轻推了推叶香,叶香连忙起身,垂首而立,等待高卉吩咐。

高卉对她说道:“以后你就是将军的贴身丫鬟。堂堂大汉后将军,身边却无一名侍女和奴仆,每日任由一群军汉出入后宅,伺候起居,成何体统。”

田齐眉头轻皱,高举双手向高卉讨饶道:“自此以后,家中诸事皆由夫人一言而决,我决不再胡乱干涉,可否?”

田齐知道,高卉和乔环故意让叶香伺候自己起居,当自己的贴身丫鬟,就是在向他示威。如今他也有了通房丫鬟,享受到了贵族的特权,将来就不好再出台什么放奴令、消权令之类的政令。

高卉乘胜追击,对田齐说道:“以后陈到、张任等神策军士不得再出入内宅。”

田齐点头,不敢反驳。

高卉见田齐果然不再干涉她安排府中事务,心中大喜,摆起一品夫人的架子,高傲的与田齐说道:“家中并非无钱,将军府过于简陋,我准备按朝庭规制,择地重建将军府。”

田齐连连点头,表示同意。

高卉信心更足,再次发布家令:“如今放奴令已经取消,我要按照将军府规制,选用奴仆、侍女。”

田齐再次点头,满脸苦笑。他心中暗自想到:“怎么有些地主老财反攻倒算的感觉呢。”

高卉不依不饶,继续说道:“田秦和田越也应该配备贴身婢女和僮仆了。”

田齐眉头一皱,急忙反对:“这不行。身为良家子。”

不等田齐说完,高卉抬手制止田齐继续说话,抬高音调对田齐说道:“夫君得天子公车相召,得爵两千石,职升中郎将,又平定黄巾,封列侯,升后将军。先帝下旨,赐封我为超品齐国夫人,阿环得封一品良淑夫人,田秦也得先帝亲封羽林郎、长乐宫尉。田家门楣早已高高立起,何谈什么身为良家子。夫君是对先帝封赏不满吗?”

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,田齐不肯退让。他反驳高卉说道:“人不可忘本。田家世代为良家子,世代耕牧为生,家兴业旺,慈孝传家,五代以内亲属族人,没有作奸犯科之人,没有软弱可欺之人,没有奸滑懒惰之人,没有忤逆不孝之人,没有欺压良善之人。此为家训,不得更改。田秦和田越,必须依照家训,自六岁起,练武习文,不能由奴仆伺候起居。”

田齐满脸严肃,双眼瞪得溜圆,平静直视高卉,不肯退让。高卉还要再辩,但乔环与田齐共处时间较长,深知田齐脾气,急忙出言打断高卉,赞同田齐意见。

高卉见乔环退缩,心中不满,怒目而视。乔环轻声一笑,举杯相敬高卉:“姐姐也不想秦儿、越儿将来成为坐享祖宗富贵,毫无进取之主的膏粱子弟吧。田安、田豫、田冀、田虎、田贲、田燕、田渭,田家这些后人允文允武,都可算是可造之才,田家家训功不可没。让秦儿和越儿也如他们兄长、叔伯一般练武习文,我看甚好。”

高卉这才勉强同意不再给田秦和田越指派奴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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